秦絮看着拦在身前的人,心中百感交集,她跟顾恺怎么有这么深的渊源?
伤害她的,由始至终都是他。
想到他的不告而别,秦絮又开始难受起来。
他当时一声不吭的离开,她被福利院里很多小孩嘲笑,说她靠山倒了,被顾恺之抛弃,看她怎么得意。
他们都说顾恺之,只是把她当玩具,玩腻了她,所以才不要她。
说她跟他玩得好又如何?
顾恺之还不是没有带她走,她就是顾恺之,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物。
都说小孩子是世界上最纯真的,但当话里全是恶意时,却也同样是最恶毒的。
大人尚且会玻璃心,小孩子的心就更加敏感脆弱了。
她很敏感,虽然并不畏惧流言蜚语,但是顾恺之,对当时的她而言意义非凡。
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她唯一的朋友就是他。
太过在乎,听见其他人这么说,心中难免会感到不舒服。
虽然她从没有表现出来,但那也只是不想让人看她笑话。
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还是会忍不住,怨他走得无声无息,忍不住多想、难过。
想起家里的破事,加上耳边那些人的冷嘲热讽,秦絮狠狠地发了一通火,跟那些嘴碎的人打了一架,糟糕的心情才得以缓解。
那些男孩子比她高比她壮,她把人打了,自己也没讨到好,近乎全身挂彩。
秦絮打人不会手软,她惨那些人只会比她更惨。
当时她有些厌世情绪,对世界没有留恋,下得了狠手,也承受得住恶果带来的反噬。
福利院的孩子,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,特别是山区最破旧的福利院里,能长得高壮的孩子,都不是简单角色。
如果不是被职工看到,阻止了那场要人命的斗殴,她会跟那些人拼命。
打架讲究的就是一个狠字,谁能下得了狠手,谁就能占上风。
尽管技巧,也能取胜,但是对上一个一心想跟你同归于尽,不想活的人,想赢很难。不死,也会脱一层皮。
秦絮是不要命的打,他们自然怕。
从那以后,那些人就不敢在她面前说坏话。只敢在背后嚼舌根,看见她就躲。
她代替顾恺之,成为了福利院的信任小霸王,霸占了顾恺之经常待的秘密基地。
……
回忆如潮水般迅速涌来,秦絮眼前一热,视线有些模糊,伸出手擦了擦泪。
强者不能流泪,泪水除了让眼肿外,没有任何用处。
秦絮擦干眼泪,吸了吸鼻子,绕过他离开。
看着两人的相处状态,贾侦探有些懵逼,这不是找到人了吗?大小姐这是要干什么?
贾侦探刚想开口叫住她,顾恺走到他身边,脚步停顿了一下,瞥他叮嘱:“你别管,别过来,我跟她谈谈。”
“……”贾侦探微怔,还想说什么,对方人已经走了。
这声音怎么有点像顾恺?幻觉吗?
吴侦探走过来,按住贾侦探,看着两人的背影,摇头:“让他们自己谈谈吧,咱们任务完成了,剩下的就是他们俩的事了。”
人家初恋情人会面,你去凑什么热闹?真是没眼色。
顾恺取下口罩和墨镜,放进衣服袋里,几步追上去,拽住秦絮的手,喊她:“絮絮。”
秦絮心中蓦地一紧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很快用力地甩开他的手,冷冷地看着他:“放开,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,什么时候能改一改?”
顾恺上前继续抓住她的手,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,用下巴蹭着她的额头,低声道:“改不了,我的四肢看见你,就忍不住靠近你。”
“你要是想断子绝孙,你就继续抱。”秦絮心生厌恶,厌恶他,更厌恶自己,奋力挣扎着,但他抱得太紧,她没法挣脱,愤怒地威胁道。
顾恺额头上出了些汗,眸光微闪,被她蹭出一身火,纠结了一下,还是没有松手,声音沙哑,“你别动了。”
秦絮白净的小脸唰地就红了,不敢乱动,恼羞地瞪着他,“你禽兽吗?”
江澈说得对,顾恺就是个变态。
“喜欢的人在怀里乱动,我没点感觉,那是我不够喜欢你。”
顾恺耳根微红,目光沉沉地看着她,嗓子发干。
“你无耻。”秦絮恼怒地瞪着他,握紧拳头呵斥,“赶紧放开我。”
“我放开,你听我解释好不好?”
顾恺压住心中地绮念,看着她,祈求道。
“我不想听,我什么都不想听。”
秦絮不想看他,又实在很烦,挣脱不了他的桎梏,想打人了。
这会儿要是真对他做什么,他肯定得废了。
她只是想吓唬他,要是把他废了,他肯定会赖上她,这更难缠。
脸皮薄的怕脸皮厚的,脸皮厚的怕不要脸的,不要脸的怕没有脸皮的!
顾恺在她面前,就是个没有脸皮的。她能怎么办?总不能真把他废了吧?
秦絮气成河豚,又无计可施,快要憋屈死。
“你是絮吧?我是顾恺之,顾恺是我的艺名。我们是在福利院后边的草坪里,那银杏树下认识的。”顾恺惊喜地看着她,怕她真踹他离开,一口气说完。
他想收回那句,他和絮有缘无份的话。
他和秦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兜兜转转这么多年,他喜欢的人始终是她。
顾恺唇角上扬,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,眼里的柔情似要溢出来。
秦絮看着他那张容光焕发的俊美脸庞,微微闪神,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的美色诱惑,眉头微蹙,撇开头,口是心非道:“我不是,放开,再不松手,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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