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在托盘里溢了一些出来,有几滴飞溅到男人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真丝领带上:“真是对不起,弄脏您的衣服了。”宁奕不自然的僵硬,全都被他巧妙地掩盖在一身侍应生的制服下,他放任眼神的慌张,颤抖着手指去擦拭那些已经洇进布料的红酒渍,“您放心,我一定替您洗干净。”
笑意在眼尾延伸出迷人的纹路:“恐怕这么做没用。”他像个对心仪的女孩使坏的男子,捏着宁奕的手逗他,“这种料子无法水洗。”
手还在那片留渍的布料上不肯走,怕勾坏真丝,又不肯放弃,时不时的轻触胸口:“那可怎么办,都是我不好。”突然遭遇难题,宁奕的委屈声小小的,可态度又很坚决,“您的领带多少钱?我赔。”
真诚的笨拙,打动了男人:“宝贝,你不用这么做。”手指在宁奕的唇峰上揉了揉,又在自己的嘴巴上点了下,“想补偿的话,在这儿,给我一个吻就好。”
这是个宁奕无法拒绝的要求,是他求之不得的事。
如果他错过这个吻,那么这么长时间以来,他和关泽脩在一起学着怎么同男人相处,那些有悖常情的触碰,想一想都羞臊的吻,难以启齿的爱抚,还有后来陷进去的感情,又算什么。
他的任务就是寻找一个契机,接近身边的男人,取得他的信任,借此调查失窃钻石的下落,却没料到得来会是如此轻易。
如此轻易,又如此艰难。
不是那个人,而是别的谁,要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亲密,竟然比想象的更令他抗拒。
可没时间犹豫,腰被人揽着,将他往身上带,鼻息近到不过一指的距离,宁奕忍住了,他闭上眼,幻想那是一双熟悉的男人的嘴唇,有饱满雅致的木调香,而不是强烈侵略性的烟草味。
似乎是碰上了,又好像没有,有人在身后叫住男人:“Elvin!”宁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看到邢砚溪那张过分艳丽的脸孔,“找了你半天,原来你在这儿,快进去吧,就等你了。”
男人遗憾的松开宁奕,掏出名片夹,取了一张塞进宁奕胸前的口袋:“宝贝,打给我。”他用口型悄声说。
邢砚溪仿佛没认出宁奕,跟在男人后头往回走,没两步就走不动了,手臂上多了一股力道,宁奕抓住了他:“为什么替我解围?”
邢砚溪挺冷淡的,斜挑着眼,轻蔑地把他瞟:“你想多了吧,我可不是为了你。”
“是关泽脩让你这么做的对么?”有东西在身体里作怪,沾了春雨露头的笋,挤得整颗心房都胀痛,“他和Elvin Man,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“你想知道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,你要是问他,他什么都能告诉给你。”生怕人不够疼似的,邢砚溪很不屑的嗤笑,“可你信么?”
手指是一根根被掰开的,像折断的松枝,化水的冰雕。
邢砚溪拍拍起皱的衣服,冷冰冰的,拿最浮夸的表情对角落监视器的红点,夹枪带棒地说:“真是可怜呐,动什么真心呢,别人信不着你,你就是把颗心都掏给他,他也当看不见。”
然后转身,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,毫无怜悯地一刀子扎在宁奕心上。
“你如果连他都不相信,就不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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