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鸣曦和禹璟哲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,然后再掰成三瓣六瓣八瓣,跟剥蒜似的,数着每一分每一秒,一刻都不能耽误和浪费的过。但要是到了上班的时候,他就变得恨不得直接拨动指针,让时间飞速流淌,转瞬即逝。
和禹璟哲在一起的时候,许鸣曦:活着真好,想向天再借五百年。
上班的许鸣曦:人生么得意思,活着真累。
五一收假后的周日早上,许鸣曦坐在工位上直打瞌睡。
自从两个人那天坦诚相见到差点儿负距离接触后,许鸣曦跟禹璟哲同床共枕的每一晚,都辗转反侧,心里更像是有只小猫在不停地磨爪子,搞得他心里直发痒,浑身不舒坦。内心躁动的同时,又隐隐地有些惶恐不安。食髓知味,他现在一看到禹璟哲就疯狂地想要离他近一点儿,再近一点儿,直到负距离,但是想起自己仍在考察期内,又很怕过于急色会让禹璟哲产生什么误解,直接判他出局。
而且,最重要的一点——徐女士就睡在对面的主卧,许鸣曦就算再有贼心都没有那个贼胆。
“昨天晚上做贼去了?”李戍南从许鸣曦身后经过的时候,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。
“倒是想做贼呢。”许鸣曦擦了下眼角因为接二连三的哈欠而泛出的热泪,抬眼瞥见李戍南指间夹着的烟,意会地站起了身。
安全通道里,李戍男拿着打火机,凑过去点燃了许鸣曦叼在嘴唇上的烟,意有所指道:“五一过得好吗?”
轻轻地吸了一口唇间的香烟,不等那股烟草味到达肺部便吐掉了的许鸣曦,长叹一声,“好啊,好的不得了。这个五一……啧。”说着,还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。
李戍男狐疑地看着他,感觉并不简单,追问道:“说来听听?”
许鸣曦将烟夹到指间,眯着眼睛表情虚无地看着前方,也不知道该从哪件事说起。
是说他突然被见父母了,还是说老许头被他气到犯了痛风?是说他跟禹璟哲都亲了不知道多少回甚至坦诚相见了,也依然没能得到一句准话转正,还是说已经十拿九稳了,赶紧准备礼金吧?
踌躇了片刻,许鸣曦垂眸道:“一言难尽啊……”
满脸期待地等待许久的李戍南,直接翻了个白眼,好悬没抬起手来打他。
“搞快点行不行啊许鸣曦!你能不能行啊到底?”李戍南恶劣地把烟都喷到了许鸣曦的脸上,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道:“你说你一个男的,追女生不懂人家女孩的心思就算了,怎么你追个男的也这么磨叽啊?”
许鸣曦一边嫌弃地挥散自己脸前的烟雾,一边轻飘飘地挑了李戍南一眼,“你行你上啊?光说不练,假把式。”
“卧槽?”李戍南瞪眼,“我好心当成驴肝肺?我又不是弯的,我上什么上?”
“你这是皇上不急,太监急。”许鸣曦淡然地一弹烟灰,总结道:“瞎操心。”
空气安静了三秒,然后就在许鸣曦看似满不在乎,实则处处提防李戍南突然对他发动袭击的时候,李戍南突然一反常态地轻笑了一声。
迎着许鸣曦略带疑惑的目光,李戍南含笑道:“你可能忘了,禹璟哲不久前差点儿就坐我大腿上了。”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右腿,无不得意道:“就这儿,当时只差半寸。”
许鸣曦一愣,想起了那个让自己醋意滔天的国王游戏,瞬间咬牙切齿,从齿缝里硬是憋出了一句,“操。”
李戍南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头,然后又趾高气扬地斜了眼这会儿气急败坏,直排栏杆的许鸣曦。心想,我还治不了你了?
许鸣曦恨得直舔后槽牙,虽然禹璟哲现在跟他别说坐大腿了,那都直接肌肤相贴赤诚相见了,但他还是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就忍不住醋到自己牙酸。
于是那根烟之后,许鸣曦这一整天别说跟李戍南说话了,就连正眼都没再看过他一眼。不管李戍南跟他说什么,许鸣曦都保持着原姿势,只眼皮一翻,白他一眼,一句不答,一声不吭。
小气到李戍南给他竖了竖大拇指,“行,你强。你就是湖安最强醋王。”
“呵。”许鸣曦一声冷哼,对于这个称呼不置可否。
终于快熬到下班时间的许鸣曦,屁颠颠地给禹璟哲发微信。
【Ax】:“要去接你吗?”
【Jz】:“不用。”
【Ax】:“那晚饭想吃什么?我回去做。”
【Jz】:“晚上约了同事一起吃饭。”
许鸣曦盯着这条微信看了片刻,眉头紧皱,甚至连大拇指的指甲都在下意识地磨着自己的门牙,看样子苦恼得不清。
【Ax】:“那晚上需要去接你吗?”
【Jz】:“不用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。”
许鸣曦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飞速地切换了对话框。
【Ax】:“你们公司晚上聚餐吗?”
【阿慕】:“好好的聚什么餐?”
【Ax】:“那你们禹神晚上要跟哪个同事一起吃饭啊?总不能是你吧?”
【阿慕】:“我就知道你主动给我发微信准没什么好事。跟哪个同事吃饭,你不去问他,你问我?怎么?我是你的线人吗?”
【Ax】:“你可以是。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。”
【阿慕】:“日料。”
【Ax】:“成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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