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老天收了太阳,放出乌突突的云幕,没多久,散下霰雪。
阳光房不得不停止施工,周煦晖在透明的玻璃上哈了几口气,画了一个笑脸。
长辛螺买回来了,周小姐却嚷着要吃火锅,周母没搭理她,转头看宿宁, “是不是饿了?”
“还行。”宿宁一怔,下意识作答。
“火锅晚上吃,先吃饭。”周母吩咐。
“对,先吃饭。”周父附和。
周小姐不满,把老干部拉到身边,“你就不能说不饿啊?”
“能。还行,不饿。”老干部囧着脸。
周母横出一眼,起身往厨房去,周父赶紧跟上。
“这孩子还真有胆,一嗓子出去吓人一跳。”周父小步疾走,在周母身后小声说。
“这曲子,不耳熟么?当年漪茹也唱过,你说更喜欢我的版本。”周母停住,转身。
周父老脸一红,嘴微张,顿了顿,“老了,真没听出来……这孩子,唱的,真是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……
宿宁第一次进周煦晖的闺房,目光被墙上的照片吸引。
“好看么?”周小姐顺着她的目光,站到照片前,摆出一样的POSE。
老干部歪着头,嘴角一挑,“墙上的嫩。”
一颗飞弹在怀里炸开,周小姐扯开她的衣领,一口咬下去。
“和墙过去吧!”
疼痛袭来,老干部不敢出声,紧紧抱着挑事的人。
“这么多汗?”周小姐觉出粘腻,伸手一探,摸了几把。
“刚才,太紧张。”老干部不好意思。
周小姐抖了抖衣衫,头倚在她肩上,“真够有你的,还学这个,难听死了。”
抱了一会,把人推进浴室。
……
午饭,周母主张换了一张大桌,有炒菜有火锅。
周小姐胃口极好,跳跳哒哒,转着吃。
宿宁面前的盘子被堆满,几乎不用伸手夹菜。
……
连续几天,周总上班迟到,下班早退,始终和颜悦色,脸上笑容不断,不多时,单位里流言又起,都猜总裁好事将近。
“喜怒形于色啊,这还是周总吗?”下班前,付渲提前到办公室抓人。
“不形于色的,是小记者,周总就这样。”周煦晖一脸笑意。
付渲递过文件夹。
“今年的业务报表和财务计划,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这么早吧?”周煦晖意外。
“调休年假。”付渲又递上一张表。
“这么久?”周煦晖瞪大眼睛。
“所以就不难为人力部了,周总,请准假。”
“是什么大事,能问吗?”周煦晖好奇心起。
“嫂子极有可能早产,小池出差了。”付渲抿嘴笑。
“好事,好事,生了说一声。”周煦晖把表往文件夹里一夹,放入抽屉。
心已经飞了的人着急回家,说话间把包收拾好,再一抬头,见付渲笑意放大,不自觉放慢速度。
“佳人有约?”付渲笑问。
“我家老太太收了宿宁做学生,每天咿咿呀呀各种唱,不早点回去,她嗓子就废了。”
……
工作组对接很顺,上层见了面,基层工作迅速铺开,Micky向池景多要了一组人马,打算在年前抢出工期,计划敲定,员小川非常满意,借着视察的由头到场与池景见了一面,间接又介绍了几单业务。
一来二去,既定的返程时间一推再推,池景焦灼也没办法,得闲就往六院打电话,没几天形成习惯,听不到付渲说“很好”就睡不着。
临近月底,天越来越凉,湿冷加重,稍没留意身上起了许多红疙瘩,工区条件简陋,附近没有医院,忍了几天,脖子上也出现了红点,痒得掉眼泪,Micky强行把人赶走了。
回到市区,进医院一查,居然是荨麻疹,精神过度紧张引起的。
不得已在医院住下,返程的日子又推迟了。
人间万象,想不到的事情比比皆是。
医院里突然涌进不少咳嗽、发烧、脸色蜡黄的病人,人数暴增,情况堪忧,很快官媒发声,严重传染性疫病来了。
封城令一出,举国震惊。
又要被迫推迟返程,池景燥气劲儿一起,发怒的没头苍蝇一般四处转,晚上,付渲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,周曦也联系不上,彻底急了。
晚饭时间,听清洁工大姐念叨出城的黑车叫价超过2万块,池景悄悄把人拉倒一边,要来电话,入夜,抹黑跟着几个背包客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。
一路颠簸,沿途少见人家,鲜有灯火,天大亮时,几个人被赶下车,看到暴土狼烟的国道就在不远处,蜷缩了一路的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小跑起来。
池景在岔路口拦了一辆运货的大车,谈妥了价,准备付账才发现手机不见了,禁不住司机催促,没有回头找,从口袋里翻出几张应急红票递过去,上车走。
将近一天一夜滴水未进,嘴唇干裂,眼圈青黑,眼见着家的距离越来越近,终于不再忐忑,人一放松,不免话多,渐渐和司机聊开了。
做业务练就的沟通本事极易打动人,很快,两个年龄不大司机师傅被她幽默的话风和广博的见闻俘虏,本来承诺进了三环就把人放下来,聊得畅快,直接把人带到市区也没说加钱。
眼见着到家了,池景整理背包准备下车,突然听到车载广播爆出一条新闻:九一投资前总裁陆青云疑似携□□闯入周氏产业园,警方已疏散附近人员。
付渲呢?池景脑子“嗡”一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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