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朽说:“都是你叫来的?”
邵榕笑了:“是啊,怕你闷。”
“以后别叫他们过来了。”庄朽低沉着声音说,邵榕解释说:“我怕你整天在家一个人很无聊……”
这话不知怎么激怒了庄朽,他额上青筋乱跳,摔下拐杖,勃然大怒:“我让你以后别找他们了!你听到没有?!”
邵榕显然被吓了一跳,缩起肩膀不知所措地站着。庄朽骂骂咧咧地往楼上去,他走得急,一不留神摔在了台阶上。他大声咒骂,一把撕开腿上的固定带扔到地上,抓着扶手爬起来,拖着条残腿继续爬楼梯。邵榕跑上来扶他,庄朽用力推开他,他一双眼睛好似要从眼眶里弹出来,指着邵榕鼻子暴怒地骂道:“我谁都不想见,你也给我滚!”
邵榕想伸手碰一碰他,可只要他的手一伸过去便立即被庄朽打开,他瞪着邵榕,目中两道凶光好似丛林中最凶猛最危险的野兽。可邵榕不怕他,无论被庄朽打开多少次,他还是向他伸出手,庄朽后来实在撑不住了,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台阶上,他别过头不看邵榕,看着远处关了灯,一片漆黑的厨房。他想起厨房外那几棵叶片黄了的梧桐树,天还那么热,它们却已经早早枯萎。庄朽把脑袋靠在了栏杆上,斜着眼睛打量邵榕,他正小心翼翼地靠近他。庄朽一挥手,他想将邵榕从他视线里擦掉,挥去。可他的手却被邵榕握住,两人的手都很冷,但很快庄朽便感觉到了一阵暖意。他的手指被黏稠温热的质感包裹住,是邵榕在吃他的手指。他像猫一样爬进他***,跪在台阶上用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腕,用嘴巴含住了他的两根手指。
庄朽没有动,这让邵榕得寸进尺,吃他的手指吃得更积极了。他用舌头舔庄朽的指尖,又将他的食指完全吃进嘴里不停吮吸。他吃得津津有味,腰也不知羞耻地扭动起来。他抬起眼睛看庄朽,瞳仁亮而湿润,满目春情。
庄朽还是没有任何动作,任何表示。他静静坐着,好似他与邵榕眼里的**没有半点关系。他只是个局外人,他在冷眼旁观。
邵榕在庄朽的静默中获得了某种许可,他轻咬着庄朽的手指,解开了他的裤子。他在笑,庄朽发现邵榕在笑。嘴角向上微微翘起。他有些分不清这笑是为了要引诱他跟着他去往禁地乐园,还是因为他已经引诱成功而释放出的喜悦。邵榕终于放过了他的手,他舔舔嘴唇,坏笑着,一低头含住了庄朽双的**。
庄朽靠在楼梯护栏上,双手无力地垂着,他的眼神空茫,身体好似被掏空,他的灵魂不知去了哪里。
……
庄朽一手环住他,他没拒绝,凑过去吻住了邵榕的双唇。
他脑袋里灵光一闪,忽地想起自己的灵魂去到哪里了。
他的灵魂就在这间大宅里,就在这座人间炼狱里,他无时无刻不被**鞭打,被爱情折磨,以至于他变得非常单薄,透明,他才会一直对他视而不见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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